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心中所念 (第1/2页)
现在的白夜距离自己当初的巅峰状态还存在着一定的距离,而对于他来说,以分身的形式带着相柳苏黎游历整个秘境世界,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既然他已经取回了自己的记忆,既然他已经找回了也接受了真正的自我。那么这也就代表着,他势必会重新回到巅峰。这里所说的巅峰不是他以往达到的高度,而是现有的高度。
他曾为半步圣人,众生称他为杀帝。他曾为真正意义上的恐怖生灵,圣人级别的力量与生俱来,因他喜怒无常,唯爱逍遥生活,众生称他为青帝……这些都是他以往的高度。
但是这些高度还不是他现在的高度能够相比的,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化凡修士。哪怕是任由力量恢复,恢复到所谓的巅峰高度,他也不过就是一个即将突破临天之境的化凡修士。
再踏修行之路,白夜着实是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可是他的路依旧无比漫长,最起码,如果他想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凌天,那么现在的他,就还不具有这个实力。
而此刻的白夜之所以选择以分身出世,让本体留存在此蛰伏,就是因为他刚刚苏醒,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此时此刻,他是在真正意义上做到了一心三用。
除却那两道分身外,他这个本体之中也依旧还是有意识留存着的。那两具分身出世,在这秘境世界之中行走闯荡,他的本意之中就有快速适应自己的力量,重新认识自己的意思。
不过需要重新认识他的人又不止是只有他一个,还有一个相柳苏黎,她也需要好好的重新认识自己。白夜很清楚,过往中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尽管他在很多时候都想着要来一次新的开始,可是,只要他还叫白夜,那么他就永远都不可能摆脱过去的影子。他成为修,那的确是为了修行。
可一日为修,不代表他这一辈子都要成为修。他终究是他,不管他去经历什么,不管他又想要做什么……过去的影子,始终都是无法摆脱的。
而相柳苏黎喜欢,或者说是深爱着的,其实到目前为止也只是修而已。成为修的他,温柔似水,如清晨的朝阳旭日,永远都充满了活力,面对生活他能微笑面对,平凡而简单。
而白夜觉得,他自己其实也可以一直都是修,只不过他若是真的那样选择的话,他就会失去太多。他的敌人是永远都不会给他太多机会的,因为他的敌人始终是最想让他消亡的。
最真实的他,就是无时无刻都在向往着修的生活,却过着最为复杂,最为奔波,也最为冷血的日子。他可以在谈笑之间去屠戮无尽生灵,也可以在平平淡淡之中莫名大哭。
在听了小白的那些有关于相柳苏黎,也就是它之本体的故事之后,白夜便明白了,在一些层面上来讲,他们两个其实是一类人。只不过相柳苏黎背负的是长养她的相柳一族。
而他所背负的,是他所珍视的一切。相柳苏黎的敌人,至少也是那些对她相柳一族虎视眈眈的存在,而他白夜的敌人,至少也是这诸天万界的天道意志。
在没有诸天万界的时候,还没有所谓的它们。那个时候他需要面对的就只有它,可是后来,有了诸天万界之后,它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它们。
在觉醒了记忆之后,白夜就算不用想也知道,哪怕是在这大荒世界之中,只要他露出一点气息来,那么在他察觉不到的暗处,就一定会有目光在凝视着他,注意着他。
然而这些都是他以后才会正式遇到的事情或者是敌人,现在的他身在这秘境世界之中还不需要去考虑这些事情。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眼前这些事。
别的暂且不说,他现在就至少有三件事情要解决。就比如说,刚刚苏醒之后的他,到底应该做什么事情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到他现在能够达到的巅峰状态。
再比如说,这秘境世界之中明显有些某些存在方式极为隐晦的东西,可能与过往的自己具有大因果联系。蒲公英,他为墨承的那一世对于这种灵植可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而且还有最为重要的,就是相柳苏黎。白夜察觉的出来,她与自己之间绝对存在着某种缘法,这种感觉就和雨凌薇给他的感觉是极为相似的。这一点白夜用心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若是寻常的缘分,小白最多就是一条血脉特殊的妖兽,就算他后来苏醒,觉醒记忆重新拥有力量知道自己是谁,最多也就是送这陪伴自己百余年的朋友一些极为贵重的礼物。
比如说,是那些已经失落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洪荒传承。可事实就是,小白不仅是人家相柳苏黎的分身之一,它因为种种因素牵引出来的本体,也就是相柳苏黎。
这个身为巫族后裔的女子,更是对自己的修行有极大的帮助。若没有她的相柳之法,就算他通过那近乎于自杀的修行之法将化凡之境看的透彻,他也绝不会以这般迅捷之法苏醒。
而且在苏醒之后,青帝记忆被他重新接受和炼化,就使得他在面对相柳苏黎时,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而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时,还是在面对雨凌薇的时候。
再者说,他的重瞳封印虽然已经被彻底破除,但是要想重瞳真正恢复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之后,他眼中的世界便会开启。
到那个时候,最让他难以处理的局面才会显化出来。即便相柳苏黎自始至终都是一次无比坚定的样子,但是白夜内心的情感波动,真的忐忑不安的。
他有诸多顾虑在,最为担忧的,还是相柳苏黎和墨夜雪她们起了冲突。虽然,泫雅、叶青妍还有雨凌薇她们三个的反应白夜想象不出来,但是墨夜雪的反应,他还是可以猜到的。
正如同这个女人无比了解他一样,他也太过于了解她了。真到了那一刻,她多半都不会是那个有反对意见的人,她多半都会是那个最为支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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