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2/2页)
但了解的也十分有限,毕竟伏女郎能自由活动的地点也不过三四处,几日下来接触且说过话的人不超过两只手。
常家的日子对伏维莘而言,同样难以忍受。
除夕过后,常家的女郎们陆续跟着长辈赴宴,风小些时,就结伴外出赏景赏雪,踏马而游。
而伏维莘只能被拘在府中,每日耗费一两个时辰“陪伴”十分想念她的常家外祖母。
若真的对她有慈爱之心,即便自己被拘于家中活动受限也能甘之如饴,但不是。
除夕家宴后抱着恸哭一场后的外祖母,第二日见到她时便处处挑刺,从贬低她的母亲,到拿着莫须有的事情对她极尽训诫。
而当她实在难以忍受委婉的反驳时,其他一直冷眼旁观的长辈却又接二连三地训斥她目无尊长,恣意妄为。
呵,目无尊长,恣意妄为……要是没有见过听过常家其她女郎的样子,她也很难再忍受下去,更何况并不是。
凭什么要这么对待她?接连数日都是身心俱疲回到客院枯坐的伏维莘,除了想尽快返回刺史府,更是滋生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
杨嬷嬷说,她父母从南江府回常家省亲,途中遭遇山匪劫杀而亡,只剩下一个护卫拼死带着年仅六岁的她逃出生天,将她送来常府。
后来她生了一场大病,常家当时又风雨飘摇,就将还没痊愈的她送到河定府交给常姨母抚养。
杨嬷嬷说,她生病是因为惊惧。她一直以为与亲历父母双亡有关,但仔细揣摩常外祖母的贬低话语,如果不是呢?
伏维莘先是有些茫然,然后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她看向屋门处像是嵌在马扎上手抱小火炉昏昏欲睡的江雁,还有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的春英……再给自己找两个帮手吧。